人间四月芳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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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这是０５年高三毕业时的一篇小小说．故事源于一个悲伤的噩梦．真实的梦境是当我看清女孩子的脸时她一下子变成了我那个失踪２年的朋友的脸．我惊醒了．一身的冷汗．可是，就在我向＂黄河杯＂小小说月刊投稿之后，我又奇迹般地在网络上找到了她．令人惊奇的是，她的境遇竟然跟小说主人公如此地相似！我真的无语了！下面把我的这篇小小说发给大家．“人间四月芳菲尽”！有时我在想落缨缤纷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啊！后来，我的确见到了这个场景。然而，那时我竟没有丝毫的喜悦。外婆家搬来了新邻居，我一早来到外婆家就见到了。“外婆。中间那家搬走了？”我好奇的问，“我今天一早看见新面孔了。”外婆正在厨房忙着做菜，只是随便说：“恩，才来两天。”“哦，那我去拜访一下吧。”我是家里的麻烦，好事极了。谁知隔壁的新来的邻居却先我一步来外婆家拜访。“你好，我是新来的邻居。以后大家在一起请多照应。”是个大婶，她的话很得体，笑容也很饱满，只是好象是堆积出来的。“别客气。”外婆放下手中的活，走出来请大婶到客厅坐。我识趣的去到了一杯水，送到大婶面前：“大婶请喝水。我外婆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我妈和舅舅都很忙，以后外婆还请您多关心一下。”我也很得体，我这样认为。我的笑除了饱满之外肯定很和善，因为我的诚实。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大婶听了我的话客套地回应：“哦，小姑娘好乖啊！是外孙女吗？多孝顺啊！可惜我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要不然……”大婶还想说什么，却听见家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还有男子的叫骂声和一个女孩的抽泣声。我心理一惊，不是说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吗？怎么会？那个女孩似乎跟我年纪相仿，甚至更小。大婶看出我的疑惑，尴尬地一笑起身要回去。外婆拦下她，递过两个杨桃笑着说：“拿回去给孩子们吃吧！我们是邻居，又是老乡。”“那就谢谢阿姨了。”原来是老乡。“那我以后也叫您阿姨了。”我腼腆地说，“我从小生活在北方，所以连是同乡都没认出来。”大婶，不对该叫阿姨了。她勉强的一笑，回家去了。我放假无聊，在外婆这儿呆上几天。正好满足谗猫似的食欲。外婆本来以为从前那家干木活的人家走了会安静一些，结果没想到这家的喧闹声更厉害。没有了“叮叮当当”的拆装木头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婴儿的哭声、阿姨的叫骂声、还有女孩的抑郁的呜咽……“唉。”外婆无奈至极，“本以为可以安静呢！现在看来以后更没有好日子了。”她的话没错，我们昨晚是一夜没睡好。所幸我和外婆都是心宽体胖的人，勉强维持睡眠充足。只是，我总是好奇那个呜咽的女声，她到底是谁呢？它象一个谜似的纠缠着我的心。答案来的好快，不出三天。那个神秘的女孩出现。她长的可真漂亮啊！白皙的皮肤、乌亮的双眸、顾盼中盈盈垂泪。大概是经常挨骂吧！她的眼神好忧郁、好畏缩。充满了对自己做事的谨慎和对外围事物的恐惧。她梳着一个古式的头型，长发垂至腰际。一眼望去好象仙子。远望她忽然想起一个人。灵儿、对、是灵儿……是我刚看过的《仙剑奇侠传》里的灵儿。纯洁、天真。只是，她穿了一件与她不相符的宽大的灰色的呢绒袍子。不对，这是现实中，应当叫做风衣。手中挎了一个篮子。看着她远去，我忽然不知被什么力量牵引着。我夺门而出，留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外婆。“我要追上她。”我在心里对自己这样喊。谁知刚走出大门就碰上舅舅，他硬要我替他到不远处买煎饼果子。“舅舅。”我惊呼。舅舅不顾我的焦急，伸手掏出5块钱递给我说：“去给我买个煎饼果子，夹脆饼的。”我很想拒绝他，告诉他我在追人啊！可是，我什么都没说，我怕别人以为我视神经病，干嘛大傍晚的追着一个女孩不放呢？正巧我看到了正在买煎饼果子的她。我笑笑接过钱，答应帮他买。可是，当我穿过马路来到煎饼果子摊上时。她却早已走出很远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追不上她。上天好象故意设置了障碍，让我和她保持着距离。无论我怎么追都还是追不上她。我焦急，我无奈。我把前递给摊煎饼果子的阿姨跟她说了要求，并请她快点。阿姨没看我，只是笑着问我：“你在找人吗？好象很急哦！”“是。”我对阿姨没有防备，“我在找人。”“是刚才那个梳着古式头型的女孩儿吧！”阿姨不抬头，专心摊饼。只是，不时跟我搭话，“那个女孩儿很可怜。她总是带着忧郁。”“您认识她？”我好奇的问。我想知道她的事情，像饥渴的人一样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阿姨把煎饼装入塑料袋中递给我，见我没接，她接着说：“是呀！几个月前我就见过她。她是个好女孩儿，只是命不好……她未满18岁，却已有一个女儿，婆婆和丈夫除了买菜以外几乎天天禁锢她……”天那！我不太敢相信阿姨的话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我接过阿姨手中的袋子，告了别。我继续往前走，阿姨的话更坚定了我要追上她的心。只是，我的步子还没迈出多远，她已经折回头，往回走了。我怕她发现我在跟踪故意站到一边去。在咖啡店前的站牌那儿她停了下来。一个珠光宝器、衣着华美的女人站在她面前。那女人看起来40来岁，戴着一副红色墨镜，容貌与她很相似。“妈妈，你来看我了。”女孩儿幸福地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笑，我说不出那有多美。然而，那美像流星一般没维持多久就划过了天际。接下来，她哭着跑向女人，却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下来。“逸菲。”女人生涩的开口。“妈妈。我很好，你别担心。我会乖乖听婆婆的话。小菲也很好。不再爱哭了。”她尽量忍住自己的眼泪，装做幸福的样子。可是，不符的衣着、苍白的脸庞、倦怠的眼神已将她的不幸暴露无疑。女人也强忍眼泪，戴着的红色墨镜始终没摘下来。终于，她吞眼了心中的眼泪，生硬的说了一句：“我要走了。”女孩儿无奈的点点头。女人一步步向远处的“宝马”汽车走去，一步一步踏着地面，像踏在女孩儿的心上。我知道，她的心正随着女人的离去而滴血！“你恨我吧！”女人回头又说了一句。她哭了，泪决堤……女人走了，女孩儿哭倒在车牌边，任来往的人穿梭，向她投去怪异的眼光。我走过去扶住她，微笑：“跟我走。”她好象认识我，答应跟我走。我把她带回我家。那个空无一人的家。“坐吧！没人，他们都去旅游了。”我倒了一杯水给她。她好象哭累了，接过我的水“咕咚咕咚”的喝起来。我看她脸色好白、面容疲惫，担心她生病。于是硬要她在我床上睡一下。她犹豫了一下，合紧了风衣听话的躺在床上。看到她这样我心中无名的感伤。她很温顺，象个听话的孩子。稚气未脱的双眼布满了忧伤。“穿这个太热了，脱了吧！”我不由分说地扒下她的那件发了酶的风衣。她挣扎了一下，还是被我扒下来了。天那！当我扒下之后，我就后悔了。那带给我的不是惊讶，不是震撼，而是愤怒。她只穿了一件丝薄的小褂。嫩白的皮肤上满是疮痍……“离开他们。”我怒吼，“你还不到18岁，他们这是犯法呀！”她的回答很简单。因为她妈妈是明星，如果事情闹大对妈妈影响不好。几天后，我离开了外婆家。由于学业紧张，我半年没去外婆家。再去时，她已经不在了。邻居阿姨一家搬走了，她却永远留下了。外婆把一副画递给我。那是一张32楷的小型画。那是她画的，是她自己。外婆告诉我：“她死去的前一天交给我的。她说她喜欢你，希望你记得她。还有，她交给我一个手铃。说是守魂铃，可以守住朋友的灵魂。”守魂灵。呵！我多想守住她、挽留她。然而，我又错过了。为什么我总也追不上她呢？上天开了我个玩笑。不想追问她的死因。对于一个未满18岁的女孩儿，现实给了她太多的压力，太多的伤痕。也许，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既然如此，那么守住她的灵魂也是好的。我握着手铃，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桃花飘落。“落逸菲”我念出了她的名字。是否只有芳菲落尽才能飘逸风中，画下美丽、忧郁的场景呢?我不知，但那宽大的风衣将永远包裹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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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8/25 15:26:52
